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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Hannigram】泽拉夫之翼Chapter6(完结章)

终于写完了,努力让红龙的角色丰满起来,然后失败了。。。之后就是写各位的点梗了





Chapter6.阿切隆之旅①

威尔已经几个月没再梦到汉尼拔了。但他也没有再回到原来的家,威尔搬到了一个沿海的小镇,离阿比盖尔原来住的镇子不远。他偶尔还会和阿比盖尔联系,他得知现在她已经上了大学,暂时借住在米莉安的家里,周末她还会出去打工,米莉安现在也接任了威尔原来地职位,而且学生也很喜欢她。Alana和Margot还在住在那里,或许她们相信在那个城市她们能够得到真正的安宁。威尔现在就靠修理发动机赚点钱,他空闲的时候喜欢盯着大海,回忆曾经那段时光。一切都结束了,他们又都回到了普通人的生活。有的时候他也会想念汉尼拔,那三个月真的改变了他,有的时候他又希望自己能彻底忘记那一切,忘记那种疯狂。威尔每当夜深人静时,他会再把杜穆里埃的书拿出来一遍又一遍地看,他几乎都能背出来了。那荒诞离奇的内容超越了一切科幻小说,可他知道那都是真的。威尔没有再去调查其他的,单汉尼拔就让他的生活翻了天,他也不得不佩服杜穆里埃能够搜集到这么多的资料。关于汉尼拔对于他年幼生活的描述,威尔至今也无法证实其真实性。也许那只是一个骗局,也许那是确有其事,他没找到证据。威尔的过去和他普通人的生活一样早已一去不复返,他父亲已经死了,他搬过太多次家,那些旧物件早就散失了。

直到上周他终于下定决心会他最初的家——也就是那个沿海的小城看看。威尔从小时候搬离那里后就再没有回去过。五天后,他才出发。但这么几十年来那里竟然变化不大,还是一样的落后,破旧,就像被世界遗忘了。那栋房子还在那里,空置着。威尔找到了当地的房产公司,那里的员工告诉他那座房子原来的主人已经搬走了两年了,他打算把房子卖了,但又会有谁想要这么一栋破房子呢?所以房子一直挂着,无人问津。威尔问他们愿不愿意带他去看看。“钥匙给你吧。明天之前记得还回来。那里面一团糟,没什么值钱的东西。”显然,威尔面前这位根本不认为那房子有任何价值,他甚至都不愿意带威尔去看,而是随意地把钥匙交给了威尔。但这也正合威尔的意愿,他可不想有人看到他在那里翻找东西。

可当他打开了房门时,威尔还是被呛到了。全是灰尘,整个屋子死气沉沉的。他打开电灯,这么多年,即使当时他留下了什么,也早就被后来的住户扔掉了。他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,只是再来确认一下,让自己趁早打消那个愚蠢的念头罢了。房间的内饰变了不少,威尔努力回忆最后他们把多余的东西扔在了哪里,他思索了许久,想起来应该是扔在了地下室。他还记得那个阴暗的地下室,昏黄的小灯泡,他一步步地走向楼梯,地下室的门门没锁,但灯却坏了。威尔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,但里面仍然黑乎乎,最终他在自己汽车里找到了一盏灯,虽然不是特别亮却也足够看得清楚。这时他才发现,在这个不大的地下室里到底放了多少东西,看来那些屋主都不曾想到过要好好整理一下这个地下室。他仔细搜寻着,五个多小时后,他终于在一大堆垃圾里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。那是一个小小的木盒子,大概高30厘米,看上去非常陈旧。他把那个箱子搬出来,打开盖子,里面是一些本子和儿童画,尽管威尔本人对此毫无印象,然而画上的名字他却无法否认。他重新盖上了盖子,这是唯一剩下的东西了,他也觉得自己很幸运还能找到这个。威尔把箱子搬到了自己车上,最终他看了看这栋承载着他过去房子,离开了。

他把钥匙还回去之后就回到了汽车旅馆。他打开那个木箱子,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。那些泛黄的画纸上的画还清晰可见,有些是画的船,形形色色的船,还有码头。威尔觉得这大概是他十三四岁的时候画的,他一张张向后翻,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画的内容开始变化,有几张是汉尼拔的办公室,最后一张画的是穿着三件套的汉尼拔。箱子底部还有一层碎纸片,威尔把纸片倒出来,上面也有一些图案,但因为太过零碎,他并不能直观地明白画的到底是什么。他决定把这些图案拼起来,贴到一张全新的白纸上。这些纸片似乎遗失了部分,这给整个过程带来了很大的困难,不过威尔最终还是成功了。他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就明白画上的东西了,那画的是最初米莉安拉斯提到的远古遗迹。然而还有一些碎片似乎也不属于这幅画,他慢慢地摸索着那上面的内容,他认为那是他见到汉尼拔的真正模样后留下的画作,或许是太过恐怖,过去的他有意毁掉了这幅画。威尔瘫坐在凳子,茫然地看着这些画。威尔闭上眼睛,他觉得自己快疯了,从一开始,汉尼拔就盯上了他,他根本就逃不掉的,无论他是否调查杰克的死,汉尼拔都会找上他的。

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,却接到了邻居的电话。那是个有点胆小却很善良的女人,她告诉威尔今天上午他的新房子被人闯入了,室内被翻得一塌糊涂,闯入者似乎在寻找什么。威尔明白,那个人是在找他。如果不是自己恰好离开了,他可能就得和杜穆里埃一样了。“他长什么样子?”威尔问。“我不知道,我看得不清楚,你知道,我很害怕,真的……”那个女人声音里甚至都有哭腔,“他……很高大,白人……是的,我不清楚,也许是我眼睛糊涂了,但是,但是他,他身上好像,好像有鳞片。”那个女人的话断断续续,她似乎还没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中脱离出来。“谢谢你了,夫人,我想你一定是看错了,是的,我暂时不回来。”威尔挂断电话,整个房间陷入了死寂。他不确定那个人——也许是深潜者的后裔,是否得知了他现在的位置,威尔起身,查看了一下包里的手枪,弹药充足,除此之外,还有一把小刀。

威尔决定先把门给堵上,他把凳子,桌子,电视什么的都推到门口,直到他确定不会有人破门而入后,他躺在床上,打算先睡一会儿。他实在是太累了,早上开了几个小时的汽车,白天一直在地下室里翻东西,刚刚好不容易吃了点东西,却又得知自己在被人追杀。

“威尔,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不是我的本意。”汉尼拔看着威尔,他就坐在床边,穿着他的三件套。

“这是个梦,对吗?”威尔爬起来,看着他,“如果你指的是被追杀的话,我想我正需要和你谈谈这个。”好了,现在他在梦里都没得休息了,这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汉尼拔了——如果他没能逃过追杀的话。

“深潜者也有自己的思想,我不能完全把他们控制住,何况弗朗西斯只是个混血。他的屠戮是毫无目的的,但他嫉妒你。”汉尼拔道,“弗朗西斯,他很小地时候就母亲被抛弃了,我指导他该怎么活下去。”然后,汉尼拔讲述了弗朗西斯跌宕起伏的悲剧性人生,直到威尔最终打断了他:“我该怎么做?”

“杀了他,然后来找我。”汉尼拔从床边站了起来,看了眼被威尔堵住地门,“你的这点防护根本拦不住他的,他是个正在转变的深潜者,彼德利娅也曾试图把那些东西拦在屋外,但她的死很好地证明了这种想法的不合理性。”

“你知道我在哪。”汉尼拔的目光洞穿了威尔。

威尔从床上惊醒,没有半点痕迹显示汉尼拔曾来过。他用冷水洗脸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,把东西简单打包,移开那些“没用的防护”,退了房间。他坐在汽车里,天色已经不早了,从这里开到那个镇子不远,最多两个小时。威尔摇了摇头,发动了汽车。

*

威尔在离那个镇子不远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跟踪了。他在岔路口转向一条偏僻靠海的小路,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怀疑,毕竟顺路的人很多,但他发现那辆车也跟上来时,他就确信那里面是弗朗西斯了。他的副驾驶上就是枪和那把刀。威尔把汽车停在路边,自己起枪和刀悄悄下了车。直到这时他才看清弗朗西斯,他还保有部分人类特征,不过他现在更像鱼类。威尔的枪已经上膛,可他的隐藏很快就被识破了。弗朗西斯以非人的速度向他扑来,把威尔的枪给撞飞了。威尔被狠狠地掐住,他奋力拔刀戳伤了弗朗西斯的腹部,对方才放手。他松手时威尔已经快窒息了,弗朗西斯试图拔出自己腹部的小刀,但不知为何根本拔不出来,这样用蛮力还带来了更大的二次伤害。威尔乘此机会捡起了一旁的枪,对着弗朗西斯身上连开了三枪,直到他倒在地上不动了威尔才转身打算走。他走了没几步就突然被扑倒了,弗朗西斯还没死透,威尔的左腿就在这个时候骨折了。他激烈地反抗着,终于翻过了身,在近距离开了最后一枪,正中眉心,血和脑浆溅了威尔一身。他拨开那不成样的尸体,靠在了一棵树上,当肾上腺素褪去后,留给威尔的只有剧痛,他大口喘息着,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。威尔觉得自己可能昏迷了一会儿,因为他再次清醒过来时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快7点了。他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,把脸上,手上的血渍清洗干净,然后把带血的衣服换掉,随后他一瘸一拐地上了车。

威尔终于到了镇子上,他看着车门给他的邻居打了个电话,告诉她自己已经不会再回家了, 他无视了那个女人的疑问挂断了电话。他一一给阿拉娜,贝弗利,阿比盖尔,米莉安拉斯发了信息,然后他把手机关机,扔在了汽车上,他随身只带了那本彼德利娅的笔记本和那几张关于汉尼拔的画。威尔在码头上直接买了一艘船,他躺在船上,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,天上连云都没有,星辰闪烁着,威尔在恍惚中看到了汉尼拔,坐在船上,在威尔的身边:“你终于决定回来了。”

“你看我现在还有哪里可去吗?”威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。汉尼拔没有回答他,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威尔的手。






尾声

阿比盖尔放下手里的书,她刚结束自己的课就接到了养老院的电话,米莉安拉斯死了。她死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,她在临死前尖叫着:“星星就要归位了,他们要回来了!汉尼拔,汉尼拔他不会放过我们的,威尔……他,他还活着……”最终尖锐的声音渐渐减弱,那个女人才算真的死去了。阿比盖尔挂断了电话,她瘫坐在凳子里,终于明白等待着她们这些苟活的人的命运。她颤抖地拨通了阿拉娜的电话,向她传达这个死亡的消息。

END

①Acheron,古希腊神话中的死亡之河,比喻阴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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