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esper

这章拖得有点长了，最近沉迷于GGAD不可自拔，其实很早就萌，只是以前是北极圈。。。。

本来定位是搞笑文的结果写着写着又开始想小虐一下了，保证之后都是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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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ill最后还是出来吃饭了——这意味着又有某个人被吃了。

“这和早上的是来自于同一个……额……人吗？”Will最终还是开口了。

“很遗憾，不是。所以肉质上有细微的差异，而这并非是由于烹饪和调味不同造成的。”Hannibal耐心地解释道。他喝了一口红酒:“希望你还吃得惯。”

“它们很美味。”Hannibal的食物永远能够成功地取悦他的味觉。不过对于那个被吃掉的某人来说，确实是个灾难。Will已经换上了他自己的衣服，没有格子衬衫——他翻遍了衣柜也没有找到，相反地他找到了很多纹样浮夸的衬衫，这让Will对未来的自己的品味怀深刻地有疑虑。这很有可能是Hannibal帮他挑的，但显然他没有拒绝。他好不容易从那一堆衣服里找到了一件白衬衫，就是他现在身上的这件。

“你之后想怎么样？把我关在屋子里等到我记忆恢复？”Will放下刀叉，“还是说你打算强+暴我？”

“措辞。Will。”Hannibal虽然这么说，但他的表情并没有和他的言辞一致，他露出了微笑。“决不，我答应过你了，尽管你可能不记得，不过我确实不会再对你采取任何强硬的措施。在你同意之前我都不会做任何违背你的意愿的事情的。”

Will挑眉，他不曾想到Hannibal现在是那么好说话的人，这跟他印象里那个扑克脸的医生可是大不一样了，他不得不钦佩自己能把Hannibal变成这样。

“好吧。”

然后他们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。Will手上不停地有一些小动作，而Hannibal把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
“我知道你可能认为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——近到已经让你感觉到不适了。”Hannibal喝完了杯中仅剩的那点红酒。

“不，我只是……还没有习惯。”Will垂下了头，没有直视Hannibal。他的身体上每一道疤痕都在诉说他们昔日的纠葛，而他却一无所知，变成了一个旁观者。这种剥离感太过强烈，让他无所适从。

“Will，无论如何，我都不会放弃你的。”Hannibal起身走到了Will的身后，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。

Will能够感受到那股气息在他耳边喷吐，他的脸迅速泛起了红晕。但在Will做出一些实际性的反对之前，Hannibal已经重新起身，拿起了Will的餐盘。“如果你愿意，你可以和我一起洗碗。”

Will捂住脸，想要掩盖他的羞愧，还有那隐约的一丝心动。

Will看着Hannibal的背影，平息了内心的波澜，终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，跟着他去了厨房。

*

事实上，出乎意料，Hannibal真的只是让Will和他一起洗碗，其他什么都没有做。他们就这么沉默着，什么都没有说。

“我本以为你接受这一切会很困难。”Hannibal是那个打破沉默的人。也是他每次都会打破沉默。

“什么？”Will回过神来，他刚刚确实有点心不在焉。

“接受现实。”Hannibal把手里洗干净的盘子放进柜子，“我害怕我会失去你。你一开始的反应让我无法不考虑这种可能性。”

Will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。Hannibal是真的为此而感到失落。他几乎可以想见对方在自己闷在房间里的那段时间里是如何焦虑的。但是Hannibal真的会焦虑么？这使得他和他的过去开始割裂，他不得不承认，现在的Hannibal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把一切玩弄于股掌间的人了，他的每一缕情感都被抽丝剥茧般分离出来，明明白白地展现在Will面前。

他们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就缩短了，Will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走了过去，也许他是想要安慰Hannibal，但他现在也说不清了。他闭上眼睛，吻上了对方。他不认为这是出自他本人的意愿，如果非要解释的话，他宁愿相信这是一种身体记忆。

Hannibal显然不这么认为。Will只是想安慰一下他，最多给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，但Hannibal想要的远多于此。他分开Will的嘴唇，把舌头伸了进去，饥渴地品尝着Will的味道。

Will毫无准备，他被这种发展冲昏了头脑，可他又不想分开。Hannibal的手摸索着他的身体，在移到他的身下时，Will终于回过神来，发力推开了Hannibal。

他硬了。无论多么不情愿接受，这都是事实。

“Will……”Hannibal看上去有点抱歉。

羞耻占据了Will全部的思维，他扔下Hannibal，一个人跑掉了。

他跑进了盥洗室，锁上了门。他抱住自己的头，不愿意看到自己胯下凸起来那个部位。他的大脑一时间难以处理这些信息。他不能承认他想要Hannibal，这错的太厉害了。他不应该这样，可他喜欢这种感觉。Will不可否认的是他心底里的那一点情动，他想要这个。

他提醒自己想点别的，想想别人，可他做不到，Hannibal撑满了他的脑子。

他脱下衣服，进了淋浴房，把冷水开到最大。冰冷的水打湿了他的头发，他瑟瑟发抖。这太冷了，他渴望温暖的东西——像Hannibal的体温……

*

Hannibal打开门，看到了颤抖的Will。他把Will从冷水里拉出来，不顾水流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。他关掉冷水，用浴巾把Will裹起来。他将Will拥到怀里，感受到了他的冰冷。

他抚过Will湿漉漉的头发，一言不发。在他出狱后和Will一起经历了那么多，Will几乎一直展露的是他坚毅的那一面，他都忽视了Will曾经是那么地孤独，那么易碎。错误地使用方式使他珍贵的茶杯产生了裂痕。

Hannibal小心翼翼地擦干Will。他把Will带回床上，他抱紧了Will,即使在他的体温恢复之后也没有放开，而Will没有反抗，只是往Hannibal怀里缩了一点，像某种受惊的小动物，然后进了梦乡。

*

Hannibal早上醒来，发现Will已经不在身边了。他爬起来，发现Will坐在阳台上的单人沙发里，看着外面。他似乎没有察觉到Hannibal的醒来。

Will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，有些困惑。昨天的记忆对于他而言又开始模糊。他不确定昨天的一切是否是真的发生了，他现在也不敢确定这一切的真实性。他害怕他昨天的行为会伤到Hannibal的心。他确定他喜欢这样的生活，被人关爱着，不必忍受寒冷，可他的道德却岌岌可危。他不能这样，Hannibal是个杀人凶手，他是个食人魔……

Will回过头去，看到了Hannibal在看着他。他张了张嘴，不知道说什么。对方礼貌地等待着。

“带我出去走走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