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终于走上主线了结果2个人还是在聊天，随便吧…慢慢来吧
Chapter2.5
Will终于意识到Hannibal一直在诱使他说出那句话，但话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。
他有些生气:“我觉得你是故意让我说出来的。”
Hannibal无辜地看着Will:“别忘了，我还是个心理医生。这是我的工作。”
“好吧，我知道你们所谓的职业病，但那真的很尴尬。”Will强烈地感受到无论从那个方面而言，Hannibal已经深深地介入了他的生活，这是他无法否认的事实。“有的时候你总让我想起那些恶魔，喋喋不休地诱惑我。”
Hannibal微微眯起了眼睛，如果Will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，那么他就不得不现在动手解决，不过看样子对方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。
“有趣的比喻。”
“随便你怎么说吧。”Will又转过头去，盯着窗帘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。
说真，有的时候Hannibal真想切开Will的脑子看看他在想什么，他的Will永远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，即使他知道就算切开了大脑他也什么都看不见。
“那么你说杀了他让你感觉很好，为什么？”Hannibal再度开口。
“我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。这大概很奇怪吧？”Will苦涩地反问道。
“正相反，这是很正常的现象。”Hannibal喝了一口茶，并不是因为口渴，Will的每一次回答对于他而言都是惊喜，他无法掩饰自己赤裸的欲望。“你有听说吗？上周有一座教堂坍塌了，不巧压死了当时正在排练的唱诗班的34个人。Killing must feel good to God too.He does it all the time.”
“或许吧。但我以为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拯救人类的。”即使我知道上帝已经放弃了人类，Will在心里补充道。
“你无法拯救所有人，Will。作为你的朋友，我一定会优先为你着想。你不必去拯救他们，那不是你的义务。”Hannibal关切地说。“你内疚吗？”
“我应该。但我没有。”Will摇了摇头。
“但你没必要内疚。那不是你的错，Hobbs死有应得。”Hannibal盯着Will，声音透着冰冷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Will紧张地搓了搓手，“他不是恶魔，他只是个人类。”
“人远比恶魔可怕。”Hannibal顿了一下，“这就是人的天性。”
Will难得没有反驳。人有原罪，他当然清楚。那是印刻在灵魂中无法抹去的。
“恶魔比起人来，至少他们不虚伪。他们直面欲望，而人类却喜欢掩饰。”
Will只是沉默地听着。他知道，Hannibal说的有道理。
“Will，告诉我，在你12岁失踪的那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Hannibal把茶杯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。“这很重要。我想要理解你。”
“那是段糟糕的回忆。”Will攥紧那个茶杯，指节都变得有些苍白，很显然他不乐意分享这段记忆。他早该料到Hannibal会知道这事的，这件事被记录在他的档案里了，当然，是机密的。
“童年可以影响一个人很多，Will。这对你我都有好处。”那茶的温度很热，甚至可以说是越来越热了，白色的烟雾在飘散。
“自我12岁之后，那件事就变成了我的梦魇。我忘不掉，但我总记不起最后发生了什么。我忘记了最糟糕的部分。”Will无奈地叹了口气。“我可以告诉你，但希望你能为我保密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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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ill抬起头，天色很差，阴云笼罩着，看上去似乎要下雨了，亦或者是风暴即将来临，但心底有个声音却告诉他，什么都不会发生。他回过头去，身后是一天看不到头的石子路，通往山下。下面的树木很稀疏，最多只是低矮的灌木，而他的不远处，却有一片森林。
不管怎么说，Will还是觉得山上更加安全，毕竟即便下雨了，山上也没有洪水一类的。
Will确实是迷路了，他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，似乎上一秒他还在家里，下一秒他就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了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Will不是普通的孩子，虽然他只有12岁，但他确实掌握了很多知识。可他仍然感到不安。那不安源自那片森林。
高大的树木在风中瑟瑟作响，Will说不出那是什么树。不过那不重要了。他脚下这条小路把他送到了森林的入口处，一阵阵寒风从里面吹来。他听见了，有人在呼唤他。那绝非人类做的到的事情。那是很恐怖的声音，不是人类的语言，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语言。Will听不懂，但他知道，这是在呼唤他。
他犹豫了，本能告诉他前面的危险将是不可预测的，但理性却让他一探究竟。
Will叹了口气，他注定要去的。他没有回头，走进了那黑暗的森林。
这森林很奇怪，里面似乎除了乌鸦以外就没有别的任何生物了，那沙哑的叫声真是瘆人。希希索索的声音不像是动物的声音，Will知道那是些低等的恶魔。
这小路似乎在引他去什么地方。Will感受到了周围那些目光的注视，他大概是这里唯一的人类。他虽然已经不受天使的保护，但一般的恶魔也不敢轻举妄动的。
这里确实很阴森，很多树上垂下的藤蔓已经枯死了，地上的苔藓也有厚重的死亡的气息。他几乎能听见那些恶魔的低语，他们一个个都渴望把自己撕碎，渴望诱惑自己堕落，只是他们没有那个能力。Will夜视能力不错，比大多数人要好很多，他几乎是在黑暗中前行。
但是逐渐他能看见微弱的光了，在遥远的地方。他循着光前行，他找到了出口。
可那并不是他认识的地方。地势确实是开阔了，但那里只有一座看似已经废弃的教堂，黑色的石头垒砌起来的教堂上已经留下了时光斑驳的印记，玻璃也被磨花了，有几处甚至从里面用木板钉住了，那石头上生着层层青苔，一旁堆积的木头也腐烂了，生长着白色的蘑菇。
教堂后面是一片墓地，Will走过去，墓碑上的字由于风吹雨打，已经被磨蚀地一干二净了。杂草凌乱地生长着，这是个荒园。突然他听见身后有翅膀拍打的声音，他回过头，是一只乌鸦落在了墓碑上的十字架上。他深吸了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教堂里有什么东西，Will知道就是它在呼唤自己。教堂的门锁上了，但是锁已经生锈了，Will在地上捡起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，把锁砸掉了。他推开那已经严重腐朽的木门，吱呀吱呀的声音格外可怕。
里面有什么！Will破碎的记忆这么告诉自己。
可是里面有什么呢？Will感觉自己快要死了，他不能呼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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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Will？Will，你还好吗？”Hannibal抓住了他的肩膀，呼唤着他。
“是的，我还好。”Will终于喘过起来。“我不知道，我突然就感觉全身僵硬，双手无力，我说不出话来了。”
“那是极端生存反射作用(extreme survival reflexes)。你刚刚进入了紧张性不动(tonicim mobility)，也就是你说的僵硬。”Hannibal放开了Will，解释道。“这是人体的一种保护机制，身体认为如果反抗会遭到更大伤害时，就会出现这种状况。”
“天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Will捂住了脸，他看上去有些错乱。
仅仅是回忆就能重新引起Will那么大的恐惧，虽然这种反应只要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，但这显然很能说明问题，Will确实看见了很恐怖的东西，不过Hannibal还不能确定他到底看见了什么。
“后来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我不记得了，我抽离(dissociation)了。到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。”Will不停地摇头，“他们说是在山脚发现我的，那个时候我浑身是血倒在那里，被路过的露营者发现了送去了医院。”他双臂抱住了自己，像片枯叶在沙发上瑟瑟发抖。
“那是你的血？”Hannibal看上去真的是饶有兴致，但Will没有注意到。他快被自己的恐惧是吞噬了，而Hannibal毫无把他从那里拉出来的想法，那将是Will走向黑暗的第一步。
“不是，那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生物。”Will苦笑着摇头道，“那是恶魔的血。”
“我知道的，因为我杀了它。”
T.B.C